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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1页）

这天我牵着耀宗出门玩，看见隔壁赵姨的小闺女穿着小裙子在院子里推着小椅子学走路。小闺女粉红的碎花裙在阳光下越显鲜艳。耀宗被她的可爱吸引，吵着要过去。我心生一计，对耀宗轻声道：“耀宗觉得她的小裙子漂亮么？”耀宗点点头。“小闺女的裙子这么蓬松，你知不知道下面藏了什么东西？”耀宗又摇摇头。“那耀宗你去看一看好不好？”耀宗被勾起好奇心，嘻嘻笑着朝小闺女跑去。直愣愣地伸手掀起小闺女的裙摆。吓得小闺女摔倒在地，哇哇大哭。我藏在院子的柚子树后，等赵姨出门看清是什么状况，把巴掌结结实实地印在耀宗的脸上后。我再做出一副舍我其谁的模样，把耀宗护在身后。“赵姨你干什么，怎么打我们耀宗？你打耀宗就是在打我们程家的命根子呀！”我刻意地喊得歇斯底里，果然吸引出屋里的奶奶。她看到我身后眼里噙着泪水的耀宗，脸上清晰的拇指红印刺得她心疼。破口大骂：“你个赵家娘们，自己生不出儿子，打我们家耀宗干嘛？”赵姨一边轻拍小闺女的后背安慰，一边仰头瞪目斥驳：“我呸，不要脸的程家儿，掀我闺女的裙子，无耻！下流！你家怎么教孩子的！”奶奶竖在空中的食指顿了一下，随即进入战斗状态。“你家闺女毛都没长齐，有什么好看的？”“再说了，我们家耀宗年纪这么小，他懂什么？”“我们家耀宗这么聪明，以后要赚大钱，你家闺女上赶着倒贴我们耀宗，我们耀宗还瞧不上呢！”“再说了，口说无凭，证据呢？”我见状赶紧附和：“就是就是。”心里为计谋成功，既能让耀宗养成流氓习性，又能在奶奶面前挣表扬，暗自窃喜。赵姨听着这番无礼言论，脸气得通红，反击说：“你家耀宗有个精神病的妈，老精神病生小精神病，你家耀宗也不是个正常人！就像凤霞和妮妮！”奶奶听懂赵姨的咒骂，脸色白得吓人，家里聪明伶俐的乖孙儿怎么能和凤霞妮妮娘俩儿并论。于是奶奶一个急扑抓向了赵姨的头发。赵姨也毫不退让，两人迅速扭打起来。直到赵姨老公挺着一身健硕的肌肉回家，奶奶才悻悻然离开，嘴里不忘啐着几句下贱的骂人话。激烈打斗后，奶奶手中薅下赵姨头发，赵姨也给奶奶脸上添了血淋淋抓痕。我赶紧牵着耀宗回屋，一路上，耀宗沉默不语。当晚，耀宗发了烧，迷糊中说着不成逻辑的话。爸爸要求我照顾他整晚，不准睡觉。第二天耀宗的烧退了。但只有我知道，昨晚的冲突，刺激着耀宗体内精神病基因的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