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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红月降临之日,才是我们的时机。”他说,“你不信上天的指示吗?难道你没有听到红月的声音吗?”
心宿握紧了拳头,大叫起来:“你永远只说等等等,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我们都老掉牙走不动路了再打?”
“那狗皇帝有太子,没了太子还有好几个皇子,没了皇子还有公主,还有王爷。光临安王底下就几十个孩子。就算姓姬的全死了,我们再不动手,也轮不到我们了!”
“什么红月,红月的声音你们听过吗?只有你,只有你说你听过。你说是红月的声音就是红月的?”心宿一把拔出腰刀,架在他脖子上。
他的手却在抖。
他的眼眶也是通红的。
江湖中人,最讲道义。他们彼此有那么多次救命之恩,却怎么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其余十几位星宿将军哗然,连忙要上前,却被教主抬手制止了。
“原来如此。”他叹息道。
即便被刀架在脖子上,也没生气。他实在是个脾气很好的人,这会儿也依旧心平气和地问:“你真的能下手吗?”
刀抖得更厉害。
心宿嘴唇哆嗦,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拿刀之人,要是刀放在敌人要害时都能发抖,就不配再用刀,不配再杀人!
“既然下不了手,就松开吧,你会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他目光温和地看着自己好兄弟,“这么多年来,我说要带着兄弟姐妹们吃饱穿暖,要大伙的孩子能读书认字,我何时骗过你们?”
“你太心急了。”他缓缓道。
长刀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心宿,你就带危月燕去把毕宿兄弟找回来吧。”他又坐回了梧桐树下,幽幽叹气。
不知在叹什么。
蓦地,他慢慢抬起头。
天边一轮明亮新月,边缘染上一丝血色。
教主一怔:“……红月?”
禹杭,
知州府。
“陛下怎么会突然要剿匪?”周知府急得这两日嘴上都长了燎泡,来来回回走,却怎么也想不出好法子。
赤月教能在当地蛰伏多年发展信众,和他的纵容脱不了干系。他私库里得来的大半银两,
也和赤月教脱不了干系。
陛下要是解决了赤月教,
怎么会不对他下手?到时清点赤月教“功绩”,
可不就要算到他头上?
一众幕僚亦是焦急不已。
周知府倒了,他们这些人也没好日子过。
其中一个幕僚斗胆提议道:“不如,我们先让那教主离开?”
留下一部分兵马让剿匪的军队来打,
倒是个好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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