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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皇上来说,太孙和皇后娘娘才是他真正的一家人。与之相比,他们这些皇子有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陛下亲生的。
上过早朝,又要跟六部尚书讨论国事,然后被陛下留下看折子,一番折腾,等殷章从御书房出来,已经快到午膳时间了。
陛下年岁越大,对他的倚重也越大,从前只是让他带一些不要紧的折子回去看,现在已经开始让他看那些紧要的折子,并且提出意见推行了。
殷章心中激动之余,也有些沉闷。
他心知,这是祖父在为未来做准备,他到底不年轻了……
“殿下,刚刚前面传来消息,说兰园拿了郡主的名帖请了太医去。”殷章身边的几个近身内侍还是从前在宋家时伺候他的那几个,最知他心意,见他出来,忙上前压低声音禀报。
殷章骤然看向他,神情凛然。
“表姐病了?”他眼中浮现担忧。
内侍不敢应声,只垂首说,“奴婢只打探到这点消息,再多的就不知道了。”
“你去坤宁宫,代我向祖母请罪,我去兰园看表姐。”殷章本来准备去坤宁宫的脚下一转,往宫外去。
经过昨日半夜,今天雨还在下,只是没那么大了,丝丝细雨飘着,沾衣欲shi。
他步子太大,撑着伞的内侍险些没能跟上,慌忙唤他。
“殿下,殿下您慢些,小心别淋了雨。”
别说淋雨,殷章连马车都懒得坐,直接牵了马来。
内侍愁眉苦脸的要劝阻,也被他撵到了一边去。前者缰绳,马鞭一挥,便疾驰而去。
兰园。
殷章翻身下马后就大步往内院走去。
下人们慌忙加快脚步,先进去禀报。
喝过药,宜真醒过一次,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高嬷嬷听了下人禀报,不由皱眉,若宜真醒着,自能吩咐将太孙拦下,可现在她昏睡中,谁敢阻拦太孙?
她想着往外走,迎上了殷章。
“表姐如何?”殷章开口就问。
高嬷嬷不敢耽搁,立即说了宜真的情况。
闻得她用过药后,没那么热了,殷章皱起的眉才微微松开,只是脸还冷着,问,“表姐怎么会风寒,可是下人们没伺候好?”
高嬷嬷又回禀了昨夜的事情。
“竟敢如此疏忽,要你们何用!”殷章越发气怒。
主子半夜起来吹风,明知她醉酒,不知劝阻也就罢了,竟连衣服都没想起来给披上一件。
“杖责二十,将那丫鬟发卖出去,我不想再看见。”
高嬷嬷嘴角微动,迟疑片刻后,硬着头皮说,“到底是郡主的丫鬟,如何处置,老奴先问过郡主。”
殷章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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