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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了一圈,终于在角落找到了一棵桂花树。桂花开得很好,已经掉落了很多在地面,树枝上的桂花也不少,站着都能闻到阵阵花香。难怪这段时日总闻到香气,一心扑在别的地方,连身边的风景都忘了看。“参见皇上。”听见下人们的参拜声,谢姣回头看去,只见梁夜珣一袭黑袍,脚下生风般过来。他还是卸了龙袍才来的太子府。“一不注意,桂花都败落了。”梁夜珣近前来,笑着说道。谢姣点头,“是啊,又是一年秋季,日子过得真快,”说完,她不免感叹的又补了一句,“我总觉得才过了二十岁,一眨眼又要过年了。”梁夜珣耸耸肩,他才是这样的感觉,姣儿多年轻啊,也不过二十一二。他将一张纸条交给谢姣,“宸儿问你安呢。”宸儿来信了?谢姣迫不及待的察看,比之上次收到的飞鸽传书这字写得更好了,“看来长空大师,丁老头他们对宸儿的教导十分用心啊。”“当然得用心,否则怎么对得起朕对他们的信任。”谢姣耸耸肩,“除了羽十七,丁老头、长空大师,他们都是无偿在帮皇上教导宸儿。”梁夜珣笑笑。若不是不得已,他也不忍心让宸儿随长空大师去吃这份苦。就如长空大师所言。宸儿生来便该与佛有缘。他有时候会去细想这句话,或许就算不是为容洵,宸儿也要经历佛寺洗礼才会平安。“想什么呢?”谢姣抬头看他,只见他想什么想入神的样子。梁夜珣笑笑摇头,“没什么。”谢姣把字条抚平,再细心的折叠,然后就往主屋走。“你去哪儿?”谢姣道:“存好。”宸儿亲笔写的家书字条,她当然要保存好啊。梁夜珣叹一声,他扭头看了看桂花树,抬手折了一把桂花,这才跟着谢姣回去。谢姣从梳妆台拿出一个木匣子,然后把字条放进去。一回头,发现梁夜珣手里拿着一把桂花枝,“你摘桂花?”后者把花递给她,“从前都是你插花送我,今日我也插花送你一瓶。”谢姣笑笑,“有什么区别,都是放在主屋里,我们都能看见,都能闻到。”说着,她还嗅了下桂花,“真的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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