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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陀恢复呼吸后,慢慢睁开眼睛,见到身边的人,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阿爹~”
般若将曼陀抱在怀里,轻声道:“别怕,阿爹和长姐都在,发生了什么你慢慢说。”
曼陀抽泣两声:“我正在房间里洗澡,他就闯进来了,还对我……呜呜呜~”
“我挣扎的时候抓伤了他,他便虐打我。后来我趁他睡着了,拿到刀本想杀了他的,但又不想那么便宜他,干脆就阉了他,又捅了他一刀。”
“我怕爹爹因为这件事被政敌弹劾,就想着一死了之。我死了,那个老王八蛋也能付出代价。”
独孤信老泪纵横:“你若死了,最痛苦的就是爹爹啊!你放心,爹爹不会让你白白受苦的,他必须付出代价。”
李炳醒后也是懵了,他记得没到最后一步啊,他就是酒后乱性,也不可能对儿媳妇的姐姐,世交的女儿下手啊!
突然想起来:“是伽罗身边的丫鬟带我过来的,说阿澄受了伤,让我去看看。我还以为是伽罗的院子,阿澄也在,不然我怎么会进后宅啊!”
般若瞬间警觉:“唐国公慎言,我们收到消息第一个去的就是伽罗院子,她早就已经睡下了。而且世子都不曾与伽罗见面,怎么可能在伽罗的院子里受伤?”
李炳脸色惨白,他满身的伤动一下就疼,还要被人如此污蔑,当即便道:“就是伽罗的婢女,当时送我的下人都见到她了。”
“我还要问问伽罗,为何她的侍女要将我骗来她庶姐的房间!”
李炳见过太多后宅的阴谋诡计,但也没想到伽罗那么一个天真率直的小姑娘能干出让未来公公毁庶姐清白的事来。他这一身的伤固然是他非礼了曼陀而致,但始作俑者是害他的伽罗。
独孤信无话可说,只能命人去拿冬曲。
可冬曲居然矢口否认,那么多人见“她”将李炳带来曼陀院子,她居然说自己很早就睡了。
伽罗也在维护冬曲:“冬曲真的没出去,我作证!再说她把唐国公骗来二姐的院子干什么,她和二姐无冤无仇。”
曼陀不可置信的抬起头:“你在维护一个害你姐姐的恶仆?”
“冬曲陪我一起长大,不是仆人而是朋友!”伽罗眼神谴责的看着曼陀,气的独孤信一巴掌甩了过去。
独孤信失望怒喝:“从前院到你二姐的院子,不下二十个人看到是冬曲给唐国公带路,难不成你的朋友一句话比二十多人的证词都可靠,比你二姐受得苦更重要?”
之前曼陀离家出走,他了解事情原委后就已经责罚了伽罗,但也只当她年纪小任性。现在看来,伽罗真是不分是非。
曼陀适时开口:“冬曲……为何要害我?你这般维护她,是你派人这么做的?”
般若轻拍了曼陀一下:“伤心狠了也不能什么话都说,冬曲就交给长姐审,长姐一定给你个公道。”
曼陀冷笑:“是啊,长姐一定能伸出一个你想要的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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