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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敲门声在寂静的山村上空回荡,带着一种叩问往昔秘密的沉重。
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一道缝隙,露出一张黝黑、带着几分憨厚又夹杂着警惕的年轻面孔。
是村长的儿子,看样子二十出头,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布衫,手掌粗糙,指节粗大。
“你们是……”他目光扫过四人,尤其在看到温屿诺沉稳的眼神和王胖子手里拎着的腊肉蔬菜时,疑惑中多了点客气。
“这位小哥,我们是路过考察的,在村里歇歇脚,想拜访一下老村长,请教些事情,顺便……送点心意。”温屿诺语气平和,举了举手中的东西。
村长儿子犹豫了一下,回头朝屋里望了一眼,似乎得到了什么示意,这才将门完全打开:“进来吧,我爹在屋里。”
屋内光线比外面更显昏暗,一股混合着老木头、旱烟和草药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陈设简单,甚至有些简陋,但收拾得还算齐整。
堂屋正中的竹椅上,坐着一位须发皆白、脸上皱纹深刻如沟壑的老人,正是老村长。
他手里握着一杆磨得发亮的铜烟锅,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浑浊却依然锐利的眼睛在四人进门时,便如同鹰隼般锁定了他们,带着审视和一种久经世事的沉淀感。
王胖子堆起笑脸,将带来的腊肉蔬菜放在一旁的木桌上:“老村长,打扰了!一点心意,不成敬意,主要是想跟您老人家打听点事儿。”他话语热络,却又拿捏着分寸。
老村长的目光在那些东西上停留了一瞬。
并未显得多么热切,只是用烟杆轻轻磕了磕桌角,发出“笃笃”的轻响,声音苍老而缓慢:“外乡来的客人……坐吧。山野人家,没什么好招待的。”他指了指旁边的几条长凳。
四人依言坐下……
老烊依旧选了个最靠边的位置,几乎要缩进阴影里,低着头,双手有些局促地放在膝盖上,仿佛要将自己与这里的空气都隔绝开。
村长儿子默默站在父亲身后,目光在四人身上逡巡,带着朴素的保护意味。
短暂的沉默后,王胖子清了清嗓子,按照路上商量好的,先从外围问起:“老村长,我们今早刚从那边老林子出来,好家伙,那雾大的,跟进了迷魂阵似的!多亏了这位老烊带路。”
他指了指老烊,试图将话题引向山林和向导。
老村长深深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雾在他面前缭绕,让他的表情有些模糊:“迷魂凼……那地方,邪性。不是熟路的,进去了,容易绕不出来。”
他顿了顿,目光似乎无意地扫过低着头的老烊,“这小子……看着面生,不是咱这十里八乡的人吧?”
老烊身体几不可察地一颤,头垂得更低,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嗯……嗯”声,算是回答。
温屿诺接过话头,语气沉稳而直接:“老村长,我们确实迷了路,还遇到一些……难以理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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