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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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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鲜少和我妈直接撕破脸。

可即使到了这个地步，我妈觉得我的话太直白，也难听。

她下意识地回嘴道：

“你以为我想生你！你爸出轨喝酒死了，你爷爷奶奶只要男孩和钱。那点钱，我自己花都不够还要养你。其实我根本就不想要你。这么多年我一见你，我就想起你那个家暴的爸。”

“我恨不得打死你！弄死你！”

我没说话。

沉默着把刀架上了她的脖子。

泪水从我的眼睛掉下来，我看向我妈：

“妈，你是世界刺向我的第一把刀。”

“我想我是恨你的。但我的恨还是不彻底，我曾希望你能坏得彻底一点。那样我就不纠结你爱不爱我了。可我总能在一次又一次失望中，回忆起微弱的母爱。”

“妈，现在我们两个说开了，就都没有遗憾了。”

后来的记忆是血色的。

我好像把刀刺进了我妈的身体里，鲜血喷了出来，溅得我满脸都是。旁边继父还在用那种油腻的眼神看着我。

我恐惧、生气、茫然最终选择反抗。

我用刀捅进了他的眼睛里，血涌了出来。我听见他的哀嚎、恐惧、求饶，他再也不能想条蛆虫一样偷窥我、靠近我。

我觉得畅快，举起刀一下接一下刺去。

尸体四分五裂。

我妈的面容扭曲，像因为极度恐惧后做的妥协：

“错了，你放我走。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

“妈爱你。你别杀妈！”

“救命！救命，妈会对你好的。求求你了，让妈活下来！”

可后来，她又变了脸。

恶狠狠地盯着我、咒骂我：

“贱货，老娘怎么生了你个祸害！”

“继父亲近你能叫猥亵吗？小孩子不懂事，不许往外说说！不许报警！”

“你怎么不去死！去死！”

我举着刀向前捅去，一切都安静了。

我割下他们的头，剁得稀巴烂。

扔到清水桥下面。

我笑了笑。

突然想起来答应过赵警官，要去陪她一起吃盒饭。

我锁上了门，去了城西的派出所。

外面下了大雨，我淋雨去的。

整个人披着一层厚厚的血水，走到派出所门口。

我老远就看到赵警官，她打着一把伞。认出我来了，着急往我这边跑：

“小孙？下这么大雨，怎么连把伞都不打。”

“淋得更落汤鸡一样！”

我笑了笑，往她这边走：

“我太着急了。”

“天已经黑了。我答应过你，晚上一起吃盒饭。”

赵警官抬头，疑惑地看向我：

“小孙，说什么胡话呢！”

“才三点多，这波雷雨下完，天还是亮的呢！”

我脚步有些发软。

想回应她，但是嘴巴张张合合地说不出来话了。

我逐渐看着赵警官那张带笑的脸变了神色。

她被吓得苍白。

扔了伞，把我从地上抱起来，手上满是血色的雨水。

大喊着：

“120！”

“快打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