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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男人坐在主位，修身西裤，配深色束身马甲，深邃浓郁的眉眼，五官极具侵略，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没想过分别三年，再见会是这样难堪的场景，

旁边的人命令道，“还不快给程总倒酒。”

鲜红如血的液体晃荡，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盖住杯沿，中指上的银戒刺眼，淡淡吐出一个字，“脏。”声音一如三年前，充满冰冷厌恶。

可惜时过境迁，他早已从小镇做题家，成长为商业新贵。

一旁的王总看出我们有旧怨，往后靠了靠，出言嘲讽。

“呦，这不是三年前名动盛京的盛大律师吗？”

“当时还嫌弃我们公司庙小，不肯答应打官司呢？”

“怎么改行了做鸡了？”

“你母亲沈大律师知道吗？”

所有人都知道当年盛京最有名的大律师就是我母亲。

可三年前，盛家没落，她听闻我的事，气的从台阶上摔下去成了植物人，昏迷了三年，

高昂的医疗费，让我不得不低头。

“王总说笑了。”

旁边的人幸灾乐祸，“听人说她现在缺钱的很，只要给钱什么都能做。”

我蹲下身来倒酒，王总笑的一脸油腻，“是吗？”一只手不安分的朝我腰间摸去。

我笑着假意逢迎，正要不着痕迹避开。

“砰”的一声，主位上的程野一脚将茶几踹开，

酒瓶碎了一地。

“都滚。”他嗓音冷淡，

王总一众人听话出了包厢。

温黄的灯光下，男人眉骨依旧卓越惊艳。

岁月并未苛待他。

却又如此残忍。

我低头默默收拾着满地狼藉，

程野拿出一张支票，“跪到我面前，这都是你的。”

我收拾碎片的手一顿，

锋利的刀刃，瞬间划破一道口子，血流如注。

是要尊严，还是要性命，我分得清。

于是我走到他面前，缓缓蹲下，单膝跪在地上，仰头看他。

“可以吗？”

程野呼吸有些乱，对上我的眼睛，一瞬掐住我的下颚，

我看见他眼睛里的自己，没有三年前的意气风发，眼底没有光亮跟骄傲，甚至带着一丝丝怯懦跟恐惧，

他眼中有隐隐跳跃的怒火。

“脱了。”

我错愕，以为听错了。

程野反问，“你不是要钱？”

“我记得沈律师还在第三医院？”

听懂他的威胁，我慌忙按住他的手，“你别，你别对我妈动手。”

我伸手解开衣扣，

在满地的碎片里，

程野将我捞进沙发，肩膀上的衣服顺势滑落，男人手指落在我腰际，烫的人浑身颤栗，

我仿佛想到某个平静的午后，他声声诱哄，却是幽暗的陷阱，

恨意烧灼，我心脏剧烈颤抖，到整个人控制不住发颤。

就在程野进行到下一步的时候。

我指尖缓慢摸到一旁的水果刀，抵住他的胸口。

“你不觉得脏吗？”

程野却握住我的手腕，缓缓往里抵进，哂笑，“你觉得我会碰你？”

刀尖刺破布料的瞬间，我下意识松手，程野却将我我握着刀柄的手骨狠狠折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