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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外婆也像你爱我那样爱你吗?”
我点点头说是的,可那是曾经了。
曾经,我也是个可以窝在妈妈怀里,听她跟我讲咿呀学语故事的女儿。
他们抱着我,因我第一次喊爸妈而落泪的时候。
想过未来有一天,会用这些话痛斥当年深深爱着的女儿吗?
一切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或许是那年,我在雪地里捡到了从孤儿院出走的温姝。
我想把我的爱也分给她一份。
可后来温姝有了家,我自己却没有。
铺天盖地的骂声里,我蜷缩着瘫软在地上。
一双高跟鞋的踢踏声却在此时响起。
莹润的双足驻留在我面前,温姝的声音仍旧娇柔:
“姐姐,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现在又在闹什么脾气,你这样吸引别人注意力,不会得到同情的,只会丢爸妈和桉林的脸。”
还是那副永远为别人考虑的语气。
却轻轻松松将我拽进地狱。
我抬头,余光里是她血红的唇。
一如当年她将我从医院门口扶起,笑得温和:
“姐姐,在我的不懈努力下,爸妈终于彻底对你失去耐心了,”
“姐姐现在变成有爹妈生,没爹妈疼的东西,好可怜。”
那时的我抱着怀里疼晕的宁宁,要跟她拼命。
可敢来的爸妈毫不犹豫给了我两个耳光。
我的丈夫谢桉林更是羞愤的红了脸,亲手签下了给我的精神病院入院协议:
“我怀疑我的妻子温莫得了精神病,她恐怕无法再承担一个母亲的责任。”
他们要把我送去精神病院,将宁宁交给温姝抚养。
可温姝,是会夺走一切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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