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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绾吟眉头瞬间皱紧。“祁景川，怎么会是你？”

“有什么问题吗？”祁景川语气淡淡。“你父亲手握军权，你又是你父亲唯一的亲生女儿。你当真以为，父皇会让你随随便便嫁给皇家之外的人？”

姜绾吟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祁景川却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你为何那么恼火？难道你不想嫁给我？”

姜绾吟回过神来，冷冷开口：“当然不想。”

她甚至连礼节都懒得给，起身便要离席。可祁景川猛地握住她的手腕。

“放手。”

姜绾吟怒目看着他。

祁景川却直直盯着她，久久不语。

忽然间，他意识到——眼前这张明艳的面容，虽与他记忆中有所不同。

可当她皱眉、生气时，那双眼里的光，还是与他记忆里那个平平无奇的姜绾吟一模一样。

他竟有一瞬恍惚。看到姜绾吟因他而生气，他心里竟升起一种久违的踏实与微妙的欢喜。

他沉默许久，终是低声开口：“阿吟，我错了。”

姜绾吟怔住，震惊的看向祁景川。

她认识祁景川这么久，从未听过这个骄傲偏执的男人向谁低头。

可现在，他竟然在跟她道歉。

祁景川紧紧握住她的手，一字一句道。

“我说我错了。我当初不该那样对你。但我也要告诉你，宋野会对你下手，是苏烟放出的假消息，与我无关。”

“还有后来，苏烟用你母亲的画像羞辱你，那画像也不是我给她的！是她自己在我殿中偷走的。那日我也根本没有去暄文斋。

“是苏烟找了一个和我身形相似的人假扮我！你隔着纸窗没看清，这才误会。你放心，那日欺负的伴读，我都已经惩戒过了！”

祁景川追查清楚后，凡参与辱她画像之人，全都被他压到御前请罪，她们的父兄也都因为受到她们牵连，全部被罢官革职。

祁景川单膝跪下，将手中的书证呈至姜绾吟面前，语气低得几乎卑微。

“阿吟，这是我命所有人亲自跪地谢罪的呈册与供状。至于苏烟她已被我遣送出京，若你愿意，我可让她付出她更应付出的代价。所以——”

他抬头，眼里第一次惴惴不安的惶恐。“你原谅我，好不好？”

祁景川千里奔波赶到南疆，就是为了把这一切亲口解释给她听。

可没想到——

姜绾吟却缓缓抬起头。

那张漂亮的小脸依旧清冷，没有丝毫波动，只是轻声道。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