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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无疾一把年纪了就跟地痞流氓一样,掀开带刀盖在身上的被子,一把扔到地上,然后拽过带刀的胳膊。
带刀看见他更害怕,立马要把胳膊抽回去。
但是沈无疾不像贺兰慈一样,任由他抽回去,反而紧紧拽着不让他抽回去。
“长的人高马大的,怕什么,我就看看。”
贺兰慈心道,隔着布条子你看什么。
接着就听见沈无疾贱嗖嗖地声音,“不愧是我,伤口缝的这样好。要是旁人得留个大疤,你这个也就留一道红痕。”
接着拿起桌子上的火折子,抽出几根针在上面烤了烤。
带刀看着他手里的银针,脑子里有一瞬间想逃跑的想法。
这要是被人砍几刀,刺几剑也就算了,一瞬间的事,最害怕这种慢刀割肉的感觉,就跟温水煮青蛙一样,一步步地熬这个火候。
沈无疾见他肌肉紧绷,一副不愿意配合的样子,对着一边的贺兰慈说:“要不你过来按住他?”
贺兰慈抬头看了沈无疾一眼,立马摇了摇头。他才不去,带刀都不让自己碰了。
沈无疾只好拍了带刀胳膊一巴掌,“放松,你这样针就算扎进去也会被顶出来。”
还不等带刀反应,三根银针已经扎在了穴位上。
可能是银针太细了,没有带刀想象中的疼。但是为什么江临舟每次叫的跟杀猪一样?他是在不理解。
贺兰慈心道肯定是江临舟老拿银针扎江策川,整天里嗷嗷叫唤的,给带刀留下阴影了。
这也怪不了江策川,江临舟每次扎他都是奔着惩戒的意味去的,专门哪里疼他扎哪里,角度极其刁钻,手段极其恶劣。
在沈无疾的一顿操作下,带刀不出所料地被扎成了一个刺猬。
扎就算了,沈无疾还拿着银针在肉里来回扯拽,看的人肉疼。
贺兰慈心道,不愧是神医,光看着他施针就感觉自己身体健康的不得了。
沈无疾扎完了,又把针在火折子上过了一遍,收回了布包里。
临走时对贺兰慈说了句:“对了,你那个兔子死了。”
“什么?!”
贺兰慈跟带刀异口同声地问道。
你都没有!你还这样!
带刀这就要下床跟着去看,脚还没着地。被贺兰慈一记眼刀钉在了床上。
“我去看看。”
贺兰慈跟着沈无疾出去就看到了笼子里瘫倒的兔子。
沈无疾拿着小木棍子,戳了戳尾巴后面焦黄的毛,像是被水洗过一样,shi乎乎的皮毛。
“这是shi尾死的,都喂了什么?”
二斗皱着脸说:“大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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