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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只南淡淡“哦”了一声,随即仰头看他,微弯的黑眸里如嵌了星石般璀璨生辉,“我相信你。”
她靠着晏听霁睡着了,不过他并未把人放到床上,而是轻轻横抱在怀中,垂下的琥珀色眼只存下一人,满是柔意。
烛火熄灭那一霎,二人已然同榻而眠。
浓浓月色下,兀然闪过一道红色光影,速度极快,转瞬即逝。
等到
事实上,她只是个缩居在……
气势很足。
足到谢只南将脚踩上那又臭又硬的脸时,
她的上半身在发抖,底盘却能牢牢地稳住不动。
她其实在计划出逃成功时就想过,自己日后会带着无限风光威风地杀回来。
几率很小,
支撑自己活下去的梦罢了。
谁曾想今日实现了。
直到现在,她都觉得自己活在梦里。
被踩在脚下的小厮抽搐着脸,
四肢微颤,
像一只濒死的□□时不时蹬两蹬,另一个倒在旁边的小厮连滚带爬地爬进了槛后,凄厉地喊叫着:“鬼!鬼啊!”
谢只南嫌恶地收回脚:“”
绕开门前的挡路物,她光明正大地走进了谢府大门。
还是第一次,
她如此走进正门。
以往将她送到佛堂时,都是见不得人的,
不是让她从侧门走,就是在夜半时分将她悄然送离。所以外人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谢府的大小姐,
并也对他们的说辞信以为真,
认为她实在是十恶不赦的女子,又因为她有一群好家人,
所以才不让她露面受人唾骂。
事实上,
她只是个缩居在矮墙缝里常年照不足阳光的杂草罢了。
尖喊声引起了府里所有人的注意。
他们瞧着有些恍惚,像是没睡好的样子,
顶着一双双浓黑的眼圈一下一下地干着手里的活儿。可在听到这声喊时,他们不约而同,甚至是反应极快地朝谢府正门的方向看去。
被乌青之色圈裹的眼睛赫然瞪大,不管是离的近的还是远的,谢只南一眼看去,烈阳下暴晒着的脸盘跟新浆的纸一样白。
她迟疑地往前走了一步。
“撒”一声。
有人倒下了。
谢只南又往前走了一步。
“飒飒”。
又有人应声倒下。
接二连三的,跟排列好的叶子牌一样,
经风一吹就倒了。
关键是现在没有风。
场面很滑稽,可谢只南心中没有什么多余的喜悦。
她还没看到谢启哲和叶玉旋他们。
于是她走到离她最近倒下的丫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谢启哲他们人呢?”
那丫鬟哆哆嗦嗦的,半天连句话都说不出来,活见了鬼样。
谢只南不耐烦,威胁道:“再不说我就吓死你!”
那丫鬟原本要晕过去的,被这么吓唬,哭颤着道:“我我不知道啊我只在这做事,不不不不”
突然有一穿着黄白粗衣的小厮不知从何滚爬了出来,他捂着xiong口,满面惊惧地结巴着:“老老老,老爷夫人都晕晕晕,晕死过去了二小姐突然悬梁自尽了,死死死好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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