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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宁被傅荔说得不好意思,还真有点愧疚。打从早上起来,她只在意到和靳宴之间的不自在,根本没想起两只羊。她也没想让靳宴陪她去接羊,他日理万机的,打个球也是交际,亲自为她开车,就为了接羊,太浪费资源了。“我自己去就行了。”靳宴说:“我不是为了陪你。”时宁疑惑。“也该让某只羊长长良心,知道我对她仁至义尽,以后少对我吐口水。”时宁一听,又忍不住要笑。“那你也不用亲自去,我见了漂亮,如实描述昨晚你抱她去医院的情况。”“亲闻不如亲见,再说了,谁知道你会不会独吞功劳?”时宁:“……”他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她也不好再说。后爹要努力改善名声,谁也拦不住。外面阳光大好,靳宴去取车,时宁在园门口等着。不远处,又看到傅修和那女孩面对面说话。不知傅修说了什么,女孩着急地拦住他,一脸恳求,最后直接双手合十地求他。傅修瞥到了时宁,大概觉得不自在,拉着脸开了车门,把女孩塞了进去。时宁心里觉得挺有意思。正好,靳宴开了车到她面前。她开门上车,趴在窗口吹。靳宴说:“头进来。”时宁说:“我没放在外面。”“都快一半在外面了。”时宁:“你昨晚也放外面来着。”靳宴:“……”他沉默一阵。时宁瞄了他一眼,硬气了两秒,把脑袋挪回来了。靳宴眼中微有笑意。茶园附近有果园,路边就有卖水果的,他中途停车,买了两盒晚柿子。时宁爱吃柿子,在金陵时买过几次,不过,她观察过靳宴,他并不爱吃。柿子到手,她还犹豫了阵。靳宴说:“傅荔他们也爱吃。”“哦。”买给大家的。时宁看了他一眼,“我能吃一个吗?”靳宴:“……嗯。”就是给她买的,什么叫能吃一个吗?笨。时宁得到许可,低头小心剥柿子。到了宠物医院,漂亮已经被牵到门口了。经过昨夜的折腾,她显然萎靡了,见到靳宴,眼神都是呆滞的,别说吐口水了。时宁交了药费,想把她牵出去,可她四只蹄子无力,在地砖上还打滑,可怜地双膝跪地好几次。最终还是靳宴进来,把她给抱上了车。时宁坐在副驾驶,对后座的漂亮说:“以后可不能吐口水了,他是你大恩人呢。”漂亮大白脑袋往前一栽。不想讲话。一旁,靳宴听时宁这语气,人爹感更强了。以后可得感恩啊,你爹对比不薄。这么想着,他发动了车,说:“还真想让羊替你背这么大人情?”时宁一顿。说起来,漂亮是她领回来的,靳宴对漂亮有恩,其实是她欠靳宴人情。她想了下,说:“你等会儿跟霍总打球吗?”“嗯。”“那你们玩儿双人的吧,我跟你搭档。”她顿了顿,又加一句,“我网球打得很好的,你知道的。”靳宴勾唇,“你倒是会夸自己。”
田一坐在窗边,望着不断退隐的乡村风光。16年了,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离开这里了。让开,让开从特斯特湾到北城站的绿色列车上突然发生了骚动。几个西装革履气势汹汹的男人从车厢里穿梭而过,停在一个穿着白色运动衫和奶奶裤的女孩面前。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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