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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便让开,将自己的手从拓跋野手里抽了回来。沉鱼看见了一幕,眸色沉了沉,不仅仅是交叠的双手,还有裴乐瑶在大单于身边的地位都令她不安起来。方才拓跋野还没开口,这乐瑶公主便极其自然的安排了下去,单于也没凶她,这公主真是没有点礼数!沉郁越想心底越气愤,这匈奴上上下下谁不是敬畏大单于,在他面前垂首卑微的呀!拓跋野拔脚去了侧殿,他毫无睡意,人站在窗台下,看着阴沉沉的天际,喃喃的道:这下,就剩下孤一人了。沉鱼捧着衣物,走到拓跋野身边,娇滴滴的语声充斥着满心满意的讨好来:单于,还有奴婢,奴婢会一生一世守在单于身边的。拓跋野深邃的轮廓被冷凛铺满,他转过头来,威严如山:沉鱼,你在乐瑶公主面前是不是故意将海东青簪子给露了出来沉鱼神色一怔:啊,什么,单于这话是什么意思,奴婢不知道啊身影颀长,双肩伟岸的匈奴单于,回过头去,仰起了下巴看着窗外灰白的天色,语声寒慑阴沉:海东青的金簪一直放在孤案头的锦盒里。那日孤伏于案前,发现金簪被人动过了。王帐里,一直都只有你在伺候。乐瑶公主只来过一次,她没有私底下翻人东西的习惯,不是你动的,又是谁动的沉鱼连忙向后退去,慌张的跪在地上,拓跋野板着脸时是真的很吓人:单于,奴婢没有的呀!奴婢只是日日给单于整理书案,许是碰到了呢,单于别冤枉了奴婢去。拓跋野面无表情,神色极为淡漠:你的小把戏,孤一清二楚。沉鱼,你在孤身边四年,孤一开始就对你讲过,孤留你下来是为了什么,你自己同意的,你说绝不会有非分之想。即便你后来有了,孤也没发怒,但你将心思用到乐瑶身上去,便是自己想要寻死了。那日雨夜,裴乐瑶不会莫名的那样难受的说什么金簪都不要了,而自己的确发现金簪在锦盒的摆放位置也变了,不是人特地打开过刺激过她吗沉鱼跪在地上猛的磕头,没几下,那凝白的额前就有了红印:求单于饶恕,奴婢不敢,奴婢没有啊!拓跋野背着手,君威深重:太后已不在,你的作用自然也就没了。你不本分,小动作如此多,孤不能留你。沉鱼不死心的抓住拓跋野的袍摆,乞求道:奴婢做错什么了,竟令乐瑶公主如此嫉恨,还来单于面前告状!单于,奴婢勤勤恳恳伺候您四年,您不要弃了奴婢啊!拓跋野眼神里闪过一丝厌恶,扯回自己的袍摆:你是什么货色,还轮得着公主来告你的状孤见不得乐瑶心底膈应半分,更见不得你将这些龌龊心思舞到她面前去,玷污了公主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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