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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先生是不是调任外省啊,要升了吧?”周夫人刚入座,孙太太立刻凑上来。
她丈夫虽然是区长,但不了解市里的情况,毕竟级别不够。
周夫人爱面子,从‘官太太’降级到‘富太太’,落差太大,保不住‘c位’了,她不肯说退休,“暂时不晓得呢升不升无所谓,至少是平调,副市长的职务吧。”
周京臣皱眉,瞟她,大庭广众之下,没揭穿。
“老梁五十了,才熬上局级。”梁夫人感慨,“他这辈子的官运啊,厅级是封顶了。”
“厅级不小了!”孙太太安抚,“耿先生是副厅,耿家一子二女,个个儿混得好,嫁得好——”
“耿世清混得判刑了,下场好吗?”周京臣喝了一口茶,打断孙太太,表情冷冰冰。
包厢一霎死寂。
“耿家的小公子是罪有应得大小姐和二小姐混得不赖。”孙太太察觉失言,面色一阵铁青。
幸好,周京臣没计较。
桌上的‘茶宴’是鲜甜的茶香味,程禧馋了,端茶杯。
“不能喝茶。”周京臣夺过。
她抓盘子里的红茶糕,他又夺了,“保胎针疼不疼?不长记性。”
周京臣递给她一盘枣花糕,程禧一闻枣味,蓦地呕吐。
他迅速挪开瓷盘,轻轻按摩她后背,朝太太们解释,“禧儿孕早期,反应大,失礼了。”
“禧儿小姐怀孕了?”按道理,周家的喜事与她们无关,不过,她们装也装得惊喜,“是叶家大公子”
叶柏南对外遮掩了消息,她们和叶氏集团又没什么往来,不知道内情。
“是周家的孙辈。”
几位太太神情错愕,连一贯左右逢源、堪称‘气氛王’的孙太太也懵了。
疼是真疼,狠是真狠
“周家的血脉?”孙太太回过神,盯着程禧的肚子。
周家既是‘世代官门’,又是‘百年豪门’,最传统,最注重礼教了。
养女变儿媳,实在是奇闻轶事。
“六周。”周京臣春风满面,“在保胎,暂时没有大范围通知。”
证券大佬的太太不愧是混金融圈的,乱七八糟的关系和场面见识遍了,稳得住,“周家大喜,我正好带了贺礼。”
她打开一只红木盒子,“故宫文物馆的百鸟裙,是唐代的稀世珍品,我请了画师和工匠仿制了一件,用一百种鸟兽的羽毛,刷毛、泡软、缝合,剪裁了半年。孙太太昨天告诉我,禧儿小姐今年订婚,所以是新婚贺礼,虽是仿品,也价值百万。”
“你好大的手笔!显得我们抠抠搜搜了。”孙太太揶揄她。
这件百鸟裙,是经典复古款。
拖地大摆,荷叶领,在阳光下和灯光下,闪烁着不同的颜色光泽,十分稀罕。
“喜欢吗?”周京臣望着程禧,女人爱娇、爱俏,她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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