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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禧跑回客厅,躲在窗帘后,抓着晾衣杆,挡在身前自卫。
周夫人派来的
周家容不下孩子。
是了。
周京臣不爱玩儿,同圈子的子弟们爱玩儿,怀了孕,母凭子贵逼婚的,周家见识多了。
和富豪耍这招,遇到心软的,兴许得逞了;和权贵耍,纯粹自讨苦吃。他们生活在危机四伏的权力场,圆滑警惕,最厌恶算计。
周夫人一定以为,她也是那种女人。
不甘心脱离了周家这棵大树,一早就在套路周京臣,妄图上位。
经历了耿世清、胡生那些不堪入目的联姻对象,更会不择手段拴住周京臣。
孩子没了,想过我会怎样吗?
客厅的打斗声渐渐弱了。
为首的黑衣人掀开窗帘,安抚程禧。
她探头,司机那伙人挂了彩儿,倒在地上,呻吟着。
周京臣的这伙黑衣人,是专业玩格斗的,基本没大碍。
“禧儿小姐?”黑衣人夺她手中的晾衣杆,她攥得紧,手心全是汗。
“周公子吩咐我保护您。”对方柔声细语,拉住她,“我送您去医院。”
去医院
程禧本能捂住肚子。
黑衣人拿起沙发上的毛毯,披在她身上,“是检查胎儿的情况,不做手术。”
忽然,距离最近的一名保镖扑向程禧,那架势,似乎要活生生将她撞流产。
黑衣人一拳反击,劈砍保镖的后脖颈。
“周夫人不留,这个孩子绝对留不住”保镖啐出一口血痰,舔着门牙。
“究竟是谁派你们来的!”黑衣人踩住保镖的胸口,“真是周夫人吗?”
“除了周夫人,谁有胆子灭了周家的种。”
程禧眼眶一阵涩涨。
即使程衡波没死,依然是卫生局的副主任,程家也确实高攀不上周家。
周淮康提携的司机,有朝一日超过周淮康了,照样毕恭毕敬,卑躬屈膝。
是恩人,是主子。
但周家的血脉,周夫人宁可和周京臣撕破脸,都狠下心不要。
是多么嫌弃她的存在,多么瞧不入眼程家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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