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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叶柏南,周夫人烦躁,“柏南现在虎视眈眈,要对付京臣,假如他利用禧儿,害京臣呢?我必须铲除京臣身边所有的潜在危险,不留后患!”
老夫人糊涂,“柏南为什么对付京臣?”
“您别管了——”周夫人从后门下楼,走出祠堂。
周京臣从祠堂出来,拐了个弯,去西厢房。
夜幕下,窗户亮着。
熏黄的灯。
蔷薇花丛中,程禧细窄的影子映在玻璃上。
在梳头发。
他在屋檐下焚了一支烟。
突然,厢房门一开。
程禧泼了一盆水,溅湿了皮鞋。
“你成心吧。”他跺脚,“没瞧见我?”
她扒头,“你又偷窥。”
周京臣夹着烟,倚栏杆,“路过。”
“香不香?”程禧甩了甩木盆。
青石板水汪汪的,飘浮着玫瑰花瓣,“兔子尿了一滩,花香遮盖骚味。”
老夫人爱吃红烧兔肉,院子里散养了五六只,又大又肥。
“叶柏南明天走?”周京臣换了个姿势,不抽烟了,立在那。
游廊暖色的观景灯照得他身型修长,挺拔。
“不走。”程禧犹豫了一会儿,“他和堂舅有应酬,在逐月茶楼。”
周京臣舌尖抵出一枚烟丝,啐在柱子下,“你不帮他瞒着我吗?”
李韵晟和叶柏南同时出现的应酬局,十有八九是联合密谋。
叶柏南没防备她,把行踪告诉了她。
或许,他以为她待他亲近,包括周京臣,她也会守口如瓶。
“我和他,有一个输,有一个赢,输了的,会彻底完。”周京臣掐了烟,目光灼灼,有期待,有试探,“你选谁赢。”
程禧咬牙,“我选姑婆!”
周京臣倏而发笑,“不枉费姑婆疼你,没白疼。”
她进门,他跟着也迈进厢房。
“姑婆生我的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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