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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一个小时就到了别墅,这个小区隐蔽性很强,目前没有狗仔敢在这里抓拍。我刷了会微博,才发现已经乱成了一团粥,微博上全在讨论丁隐缺席的事情,明里暗里都在内涵他耍大牌,好几个唯粉直截了当地艾特工作室,辱骂经纪人不作为。下车后,我们之间就没有再说过话。他此时拉着帽檐遮住脸,根本没把这事情放在心里。这段时间他推掉顶奢代言,拒绝上综艺节目。有次我和某位戛纳大导商讨,苦口婆心替他要来一番的位置,可他拒不参演。我知道丁隐在向我抗争,他从不接受我给他的一切。“你为什么缺席?”我又忍不住问了,“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是制作方和你没仇,庆功宴最起码也该参加。”丁隐将帽檐拉上一点,语气冷淡:“有事。”“你能有什么事?”明明才平息了吵架,怒火又升上我的心口,“参加那头猪的生日会?”“丁隐,你给我说清楚!”随着刷卡声,大门叮的一声打开,他迈着大步往前走了,丝毫没管我在后面急忙忙地走。雪下了整个院子,我和丁隐都没打伞,被雪打得湿漉漉的。已经是凌晨两点多,整栋别墅灯火通明。宋姨听到声音,蹬蹬地从楼上跑下来,她像是才睡醒,双眼惺忪的,此时望着我们,“章总,先生,你们回来了?饿了没,要吃什么点不?”我摇了摇头,示意她上去。可能是我和丁隐的脸色太难看,争吵在我们之间太常见,太频繁。她低着脑袋,小心翼翼地上楼去,拖鞋都不敢与地板相触声音太大。丁隐坐在沙发上,只是倒了一杯上午喝的红酒。他这幅视若无睹的模样更让我愤怒。“你什么意思?”我看着他,“让你去香港,你也不去。问你为什么缺席,你也不说话。”他将酒杯微微抬起,正要倒入口中,又被我一把抢过,泼了上去。他从头到脚浑身湿透,猛地抬头,与我对视上——那双深黑的眼终于有了别样的情绪,隐隐冒着的愤怒。我被气急了,抱着双手,瞪他,非要争一个结果。水滴顺着他的黑发滴落到眉骨,浸染的红色就像是血一样,颗颗滚落,原本华丽的大明星现在像只狼狈的狗。丁隐提了提嘴角,笑得冷冰冰又虚伪。他解开了西装扣子,指尖围绕纽扣,一颗颗往下,顺着那水滴流淌,流到薄薄的肌肉上。那么色情又性感的动作,可丁隐像是在用手术刀解剖开自己的肉体,将人机构造一一袒露在我面前,包括他的尊严,被我粉碎碾压。“章荔,这周的次数。”他语气冷淡,却像天崩地裂,“让你来做选择。”有人说,没有答案就做爱吧。因为一切都是假的,爱是假的,幸福是假的,罪孽是假的,名字是假的,真实也是假的,只有在床上这片刻的欢愉才是真的。我不可修改的规则,我的权势,与他赤裸的交易与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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