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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益院的侍从亦看着七小姐的方向!从漫不经心变的严阵以待!
秦姑姑更急了,脚步更快,终于在路的尽头气息不稳的拦住了七小姐!“小姐……”
项心慈猛然从情绪里回神,茫然的四下看一眼,才惊觉自己走到了哪里。
正门的方向?……十四岁的她不能走的地方……
项心慈瞬间回头。
日益院的下人们,急忙垂着头各忙各的事情,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秦姑姑有些担心:“小……姐……”
项心慈没打算计较,这有什么!在她大哥哥做主后的令国公府里,她想走哪里就走哪里!别人求着她去她还不去的地方多了!
但——现在不是以后而已。
项心慈安静的转身。
秦姑姑松了一口气,跟上。
窄小的木门打开,这是一条荒废已久仅供两人并行的更道,一直通向国公府后院的小池旁,她以前都从这里溜进来见项逐元的。
并不只是因为她身份见不得人她才如此,只是因为令国公府,没有府中小姐与少爷们混在一起的规矩,即便是亲兄妹之间,也相处的疏离有礼。
老夫人更不会允许府中小姐拿些女孩子之间鸡毛蒜皮的小事去烦需要入仕登庙的男丁,她这样堂而皇之的,被打死也是有可能的。
项心慈听到背后的落锁声,停下脚步,回头,更道的门已经关上。
那扇仅供一人通过的灰窄小门,远不如它表现的那么朴素无奇,它非常重,地质坚硬,需要三四个壮婆子才能推开,它还有一把十分有分量的锁头,如果里面锁着,门的这边就是有十个壮婆子也推不开这道门墙。
秦姑姑犹豫的抬头看眼七小姐。
项心慈转过头,她其实一直都知道的,如果没有她,墙的那边可以更坚固,更坚不可摧,更令人望而生畏。
如果没有她啊。
如果没有她,项逐元是不是更幸福。
项心慈有时候也忍不住问自己,为什么理所当然的觉得拉自己出火坑的大哥就理所当然的该照顾她所有的情绪。
是不是得到的东西多了,就会理所应当的认为是他对不起她。
其实根本不是。
她项心慈,一个本就不该出生在这里,却不感恩戴德的人,没有一出生就被该溺死,实属项家仁德,如今还被好水好米的养大,能在逢年过节的大场合里分一根金簪子攒嫁妆,有什么好抱怨的。
可惜啊,当初的她怎么会知足。
她看眼手里握着的簪子,不自觉的笑笑,至少她还不至于去谋划簪子、布料、穿戴这些小事,所以她谋划的是什么。
项心慈看着长长的好像没有尽头的小路,她谋划的是未来更平步青云的可能。
比如:蛇的七寸,未来的令国公府!
真是一开始就充满腐臭的烂泥,她捧了什么东西到项逐元面前,让项逐元言听计从的。
项心慈觉得走了很久,又觉得还没有在多待在他的地方看一眼,就已经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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