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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我才知道……你当时送青黛的那件嫁衣，是你亲手缝了三年，本来想……想嫁给我时穿的，对吗？”

我被他这话气笑了，挑眉看着他：

“凌将军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现在又来问我做什么？是想让我告诉你，我当年有多傻，傻到一针一线缝嫁衣，傻到等你三年？”

凌曜的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没有丝毫怜悯，上前一步推着他往门口走：

“别在这杵着了，明天我就要嫁人了。你放心，青黛会穿着那件嫁衣嫁给你，也算……也算我‘嫁’过你一次了。”

“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凌曜站在门口，最后看了我一眼，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婚礼……取消了……我不想看到别的女人穿你的嫁衣……”

我愣了愣，随即失笑。

他现在说取消，又有什么用？

我忽然想起，三年前的中秋，凌曜曾在月下握着我的手，说我是他天上的月亮，是他这辈子唯一想守护的人。

可如今，这轮月亮，要去照耀别人了。

我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凉茶。

凌曜喝了这么多酒，明天定然宿醉不醒，怕是连我迎亲的马车都赶不上了。

8

天还未亮透，公主府外就传来了震天的喜乐声。

我坐在镜前，任由嬷嬷为我梳着发髻，插上那支燕凛渊特意为我打造的凤钗。

燕凛渊一身大红喜服，胸前绣着金线麒麟，比往日多了几分庄重，却依旧难掩眼底的激动。

一见到我，他就快步上前牵我的手：

“栖瑶，你真好看！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我怕再等下去，我就要忍不住把你直接抱上花轿了！”

我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慌什么？该有的礼数不能少。若是让人知道北境王娶亲连规矩都省了，岂不是要被人笑话？”

燕凛渊只好耐着性子，陪着我走完了流程。

轿子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我忽然听见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燕凛渊的声音很快传来，带着几分警惕：

“来者何人？”

我掀开轿帘，只见凌曜骑黑马、浑身是血且抱着大红嫁衣奔来。

他挥剑砍断轿前喜绸，劈开了轿门。

燕凛渊立刻挡在轿前，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神色严肃：

“凌将军，你这是何意？”

我轻轻拍了拍燕凛渊的肩膀，安抚道：

“别慌，我没事。今日是我们的好日子，别让不相干的人坏了心情。我答应你，定会跟你回北境。”

凌曜听到我的声音，猛地抬头看向我，眼神里满是激动与震惊：

“栖瑶……你怎能，你真的要嫁给他吗？”

我掀开珠帘，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凌将军，如今该叫我北境王后了。”

“你别闹了！”

凌曜说着，就伸手想把我从轿子里抓出来，

“跟我回去，我知道错了”

我打断凌曜的话，避开他的触碰，语气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