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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认得出来。”陆星尘似笑非笑地瞥着我,带着些许讥讽:“你之前不是说要和离?怎么还接了母亲给你的东西。”“你又想做什么。”“或者说,你就是故意的?”陆星尘说话永远都是这样开门见山,一语中的,就差把表面的遮羞布,都彻底揭下来了。没错。我就是故意的。我想膈应陆府所有人。哪怕将来许明月和陆星尘在一起了,也无法改变,代表陆府儿媳的传家宝,曾经在我这里停顿过,我也是真正被陆张氏、乃至整个陆府人认可过的。陆星尘想对许明月说我做不得数,可传家宝一事,也会成为她们两人心里的一根刺。拔不掉。不断地溃脓、发炎。当然,这些都是我自己猜想的,事情也不一定会像我所想的去发展,但都无所谓了。能膈应到他们是惊喜,膈应不到,我也不会有任何的影响就是了。“我需要做些什么吗。”平静看着陆星尘,我声色和润:“这东西本来就是传给陆家儿媳的,我现在还是,那接了它,需要做出什么解释?”“你要觉得有问题,应该去问你的母亲,为什么之前没把它给我,而是现在给,她想做什么。”“牙尖嘴利!”陆星尘不喜我这般口齿伶俐,半点不让步的模样,眼里一片阴沉:“母亲给你东西,还给错不成?”我没回他,眼神平静深幽,仿佛看穿他和陆张氏的所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陆星尘面色微冷。他不自在地看着我,好半晌,冷哼一声,甩袖离去。我坐在罗汉榻上,翻看着这一个月里,所有生意上的账本,确定老生意如常、新合作顺利进行,才从罗汉榻上起来。暮色开始降临。天边金黄光芒洒落,隐隐带着一丝黝黑,随时会将大地彻底覆盖。我带着扶桑走出景和堂,站在小拱桥上,看着天色的最后一抹霞光时,窃窃私语响起。“你们听说没,今天下晌,兰府那边来人了,一定要咱们陆府给一个公道。”循声望去,就见站在不远处柳树下的两个小丫鬟交头接耳,聊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我看了眼扶桑。扶桑第一时间上前,很快两丫鬟就战战兢兢地站在我面前。“你们刚刚说的,怎么回事。”两小丫鬟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一抹惊惧慌乱,顿了顿,还是你一言,我一语地把事情道出。“前段时间兰府二公子和表小姐准备定亲,但没想到,临了出问题,两人定亲一事就此作废。”“前段时日,兰府的人也寻上门几次,但咱们府中的人都出去游玩了,也没人管她们。”“这不,今日咱们府中的人都回来了,兰府的人得到消息,就再一次找上门来了,一定要府里给个公道,不然这门亲事,还是得继续下去。”“继续?”我有些惊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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