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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屋boy!恭喜出院!”
来自田中丸特等的直爽话语伴随着他手中的礼花筒一齐射出,五彩缤纷的礼花带飘飘荡荡地落在铃屋的头顶上。
他晃晃脑袋,抬手捋下来一大把,对着几乎一半g上等搜查官都在的场面睁大眼睛,眼神露出了一瞬的讶异,但又随即被跃动的喜悦所替代了。
“谢谢!”
他扬起了大大的微笑,眼睛弯成月牙状:“谢谢大家!”
这一场来自同事们的探望一直持续到了下午的搜查上班时刻。即便铃屋叹息着计划被打乱的同时,他双颊挂着的夸张笑容却几乎没有停止的迹象。
“怎么说呢,感觉很奇妙。”
铃屋俯下身收拾着礼花带,语调格外轻松,“刚刚丸手先生看向我的纠结表情真的好好玩诶。”
我拂下他头顶上残留的彩带,诚恳地接话道:“说实话如果是我也会很惊讶——就像是震惊、曾经故意摔坏我摩托车的叛逆问题儿童一朝成为g中流砥柱”
他噗地一声笑出来:“唔,也是哦。”
整理完行李,收拾好一切后,我们在这家医院的最后一站是一间病房。
铃屋悉心挑选了一束漂亮的铃兰,插到了床头的花瓶里,神色平静地看向那张消瘦却熟悉的脸庞。
白色的病房内独留下机器运转的滴滴声,以及氧气面罩内的浅浅呼吸声,令我也不禁屏住呼吸。
“我要走啦,篠原先生。”
他温和地笑了起来,“不用担心、我会认真工作,好好生活的”
“下次休沐日再来看您、请好好休息吧。”
我有过家。
厚重老旧的门扉,每次开关门需要踢两下才能摁实。入目是棕木色泽的地板,赤脚踩上去冰冰凉凉吱呀吱呀的,有栖川凉子会从厨房伸出脑袋,假装严肃地呵斥着让我穿上毛茸茸的拖鞋,又忍不住笑,告诉我今天会吃淋了苹果酱的蛋包咖喱饭。我总是踢踏着拖鞋,撑上椅子,捧腮端,对着丝状的光线玩着手影,暖洋洋的阳光从几净的透明窗户穿过,黏上来是棉绒般的触感,轻轻柔柔的。
真子、真子。
浮影中的女人如此呼唤我,她从难以触及的天光远方回望向我,眉眼弯弯,却从未向回走出一步。
“真子!”
我的恋人同样如此喊着我的名字,唤回我的注意。铃屋牵着我的手,走路摇摇摆摆的,快乐得像是八音盒里永远舞蹈的小人。
“要进去了哦。”
另外一只手则是拎着一把铜制的钥匙,他看上去别样的兴奋,“我们的新家。”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走吧。”
我们一齐推开了门。
这里的装饰多是米色的,并不惨白,灯光下带着些淡淡的鹅黄,是温馨而安然的色彩,让人想起海风吹拂下的绵绵白沙。
之前预订的家具蒙着一层塑料布,整理好的行李则是已经提前被搬家公司运了进来,纸箱子整整齐齐地码在客厅。
浅灰色的布艺沙发底下垫着一小块毛毯,上面摆着两个毛茸茸的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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