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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开眨眨眼,低头看自己的小凉拖,没破啊?又想起来可能不是自己的鞋,小开又去看两人的鞋。
郁结不散的烦躁在这一刻突破防守,徐亦不想再看人此刻展现出来的一面,像一棵逐渐衰老直至死去的树,没有蓬勃的生命,只有一根笔直的树干。
魏国强身上还穿着十年前的那一件衣服,他看上去只是老了一些,头发黑白参半,跟所有慢慢老去的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在走进这间屋子时他的脊背都还挺直着,可令人无法接受的是人活得并没有徐亦设想的那般好,没有很好,甚至可以谈得上拮据。
一个吃着国家退休金的人,活得还不如徐亦这样的人。
“你的钱呢?”徐亦几乎是在质问他,情绪已经在暴动的边缘徘徊,“你为什么活成这样?”
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气氛就变得紧张起来,小开被徐亦的转变吓住,肩膀抖了下不敢出声。
实际上徐亦很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他好像对什么都不敢兴趣,对什么都可以接受。可以容忍周围一切不公的事物,对错都不重要,徐亦曾经对小开说过,活着就是这样,如果非要有所追求,那就追求自己活得体面一些。
体面,这好像是他们这样的人一辈子最伟大的追求。
魏国强不防人会突然这么一问,嘴唇嚅嗫了几下,面对一个诘问他的小辈,他笑着哄道:“钱?退休金肯定是有的,我也花不了那么多。”
小开不明所以,好奇地插嘴问了句:“退休金就是钱吗?”小开还没有这方面的概念,也分不清楚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在哪里。
“差不多。”魏国强给他解释,顿了片刻,才说,“钱都用在该用的地方,别担心,我自己会过好的。”说完心虚地用另一只鞋挡在前面。
小开听懂了资助,觑着眼睛去看他哥,以为今天这个找上门的男人是来资助他们的。
光是这么想想,小开对男人都敬佩了许多,把怀里的小狗放下端端正正坐好,争取给人一个好印象。
“看着不好。”一股无名火来得快去得也快,徐亦并没有理由去干涉人,“因为大开?没必要。”
魏国强呼吸一窒,脸色陡然间变得惨白,习惯性地陷入沉默,良久,他才摇着头喃喃道:“……我大概会记住他一辈子。”
“……”徐亦无话可说。
无心的话劝不动有心的人。
如果说到可以做到,那徐亦也就不会活成大开的反面。
像孤儿院里那棵树上的飞鸟,明明拥有了飞出围墙的翅膀,最后却溺死在蜿蜒冰冷的河水里。
一个人从来不会轻易承认自己胆小,就像徐亦不会承认自己害怕死亡。
不要走上同样的路,这是大开对徐亦最后的告诫。
……
徐大成聚众dubo被抓,涉及情节恶劣,构成dubo罪,被判两年有期徒刑。
魏国强走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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