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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对天发誓算什么，我冷眼看他：「你对着你们那里的山神发誓。」

谢凛以前在山里走丢，八岁的小孩，

最后奇迹般地自己一个人走了出来。

大家都说是山神保佑，让谢凛认了祖宗，从小到大祭拜上香。

十几年的洗脑已经让谢凛的敬畏根深蒂固。

已经让他敬畏到，

二选一选择辱骂山神，

还是自杀，谢凛都会立刻选择自杀。

谢凛毫不犹豫举起手：

「我对山神发誓，那晚的录像确实已经完全删除，并且只有那一份，如有违反，

那我就不得好死。」

我微微放下心来，

看来谢凛这次真的没骗我。

弹幕也在此刻瞬间转变风向：

【我去，我疯了，这男主太恶心了，以后谁再说他只是嘴硬，

我笑他一辈子，

这简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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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碱。】

【女主千万不要再和他有交集，立刻马上离开，

我现在见到这个渣男就犯恶心。】

【太贱了太贱了，众筹把男主投下海喂鲨鱼啊，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上面的，

鲨鱼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要吃垃圾……】

我对谢凛说：

只要我迟到，就算事出有因，他也会发火，说我在找借口。

「我他」他看了我很久，

泪水一滴滴往下落，喃喃自语：

「我们之间，到底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明明以前那样相爱……」

看似美好幸福的感情，

突然断崖式破裂。

那一定是因为，

以前一直吃亏受苦的人不愿意退让了。

在我和谢凛的感情中，我一直处于下位，也一直很是卑微。

因为我主动乐观，

所以就必须迎合他的拧巴敏感和多疑吗？

这未免有些不太公平。

我懒得再看谢凛一眼，

转身就走。

三年后，

我在南方的一所大学读研究生。

再次听到谢凛的消息，是在同学口中。

听说他毕业之后，

就一直颓废，身边女友像换衣服一样不停地换。

无论是跟他年纪一样，

或者比他大十几岁的，他都来者不拒。

每日混迹在酒吧和各大娱乐场所。

颜粟粟找过他几次，最后忍受不了离开，

和他彻底决裂。

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

听说最后终于染了病，

病倒在了某个宾馆房间。

家里早就对他失望透顶，也不管他。

谢凛也是命好，

病情还没彻底恶化，出门就发生了车祸。

走得干脆，也就疼那么一下。

那同学就是去参加他的葬礼，寥寥几个人，

连骨灰盒都在拼夕夕买的。

他感叹：「做人还是要厚道，不能干缺德事。」

我深以为然，点了点头：「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