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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阿笙眉目松了松,裴钰复才说起了正事,“帝宫的旨意你有何打算?”
她听闻这话,又微微垂首,冷淡道:“我这段时日想了许多法子可以为自己澄清……”
说着她又笑了笑,“但是我却一句话也不能为自己分辨。”
“分辨就是在说皇帝是错的,我虽觉得冤枉,但不能给外祖母他们带来麻烦。”
闻此,窦晨曦微微一愣,她看了看此时的阿笙,眼中眸光闪烁。
裴钰
解禁
午时的雨便开始细细绵绵地下着,阿笙陪着安氏用膳,静静地看着嬷嬷为她布菜,今日后厨做得是春江鱼,嬷嬷见老夫人疼她,偏挑了鱼腹肉给她,她浅浅尝了一口便未动了。
阿笙跟着裴怀之吃挑了嘴,又想着也不能去为难窦府的下人,于是又勉强吃了几口,才放下碗筷。
安氏见她人懒懒的,大抵是这些日子在家里待久了,人也就懒气了。
“薛家那二姑娘这两日与你大姐姐走得勤,听说约了你几次都不见你去?”
阿笙摇了摇头,“她们聊的那些我听不太明白,就别去打扰了。”
安氏如何不懂,她哪里是听不太明白,是根本没兴趣。
宅门内的小女娘们聊的不是吃的喝的,就是别家少年郎,阿笙对这些本就不甚有兴趣。
春日宴裴钰出现后,不少女娘借着窦晨曦的关系,想上阿笙这来打听他的事,阿笙去了两次,只说自己与裴钰不过点头之交,不算熟悉。
再加上她本来对宅门内的一些弯弯绕绕也不熟悉,最后索性就躲懒不出现了。
屋外廊桥之上一阵重重的脚步声传来,珠帘攒动,阿笙起身见礼。
“外祖父。”
窦盛康由着侍从为他将沾shi了的衣裳换下,安氏喜洁,他这般风雨沾身的进来便引得她微微蹙眉。
窦盛康罢了罢手,问阿笙:“听闻前日里春日宴,许多人都见到你与裴家九郎多说了些话?”
“是。”
听窦盛康这话,阿笙神色便淡了三分,她原以为窦盛康又要数落她,却听得他长叹了口气。
“怎么了?”安氏问道。
“我原本托了韩大学士,想着让阿笙随着去学学《规典》,借一借他的名号让之前那件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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