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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余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不敢相信这话是他能说出来的。祁让被她看得不自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看什么,你第一天认识朕吗?”晚余心说这倒也是,自己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他这个人,做出什么样不正常的举动都是正常的。于是就认真地向他道了声谢,以免他一言不合又发起疯,当着这么多宾客实在丢人。祁让探头往她胸前看了眼孩子,说:“朕给孩子起了个名字,叫梨月,你觉得好不好?”晚余愣了下,问他:“这名字有什么说头吗?”祁让就把孩子出生那天夜里和徐清盏一起看到的景色和她说了,又给她念了那两句诗,问她喜不喜欢。晚余惊讶道:“皇上不是很早以前就开始想名字了吗,怎么现在却又临时起意?”祁让说:“以前是比着嘉华的名字想了几个,但刻意想出来的都很中规中矩,倒不如这临时起意来的灵动,怎么,你觉得不好吗?”晚余说:“倒也不是不好,就是听人说名字越普通越好养活。”祁让看着女儿孱弱的小模样,又想到太医和他说的那些话,心头有不安一闪而过。“不怕,她是朕的血脉,自然福泽深厚,什么样的名字都担得起,况且这名字起得也不大,并且很有灵气,没什么不妥的。”晚余点点头:“皇上说好就好,名字本来就是个称呼,咱们也不要太在意。”她说“咱们”说得如此自然,祁让很是受用。人与人之间真的很奇妙,爱也好,恨也罢,因着一个孩子,他和她就成了咱们。从此以后,他就是孩子爹,她就是孩子娘,这个关系,到死都不会改变。“晚余......”他叫了她一声,在她看向他的时候,又无话可说,就伸手帮她把头发别在耳后,“客人来得差不多了,朕叫人进来服侍你更衣。”“好。”晚余应了一声,看着他起身向外走。他还是那样高大,那样挺拔,每一步都充满帝王的威仪。可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总感觉他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或者是刚添了孩子,使他看起来柔和了一些吧?没等晚余琢磨出来个所以然,紫苏领着几个宫女进来,打断了她的思绪。晚余被几个人伺候着洗漱更衣梳了妆,抱着小公主出了寝殿。原以为祁让已经去了正殿,没想到他居然等在外间,说要陪她们娘儿俩一起过去。晚余觉得他这样未免太隆重,就让他先过去,自己和孩子随后再过去,省得有人说她们母女恩宠过盛。祁让不以为意,直接把小公主接过去抱在自己怀里,径直向外走去:“朕疼爱自己的女儿,别人管得着吗?哪个敢乱嚼舌根,朕就让徐清盏割了他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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